第二百二十四章 证据-《重生之女将星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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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禾二夫人说的不错,追兵转眼就至。来的时候钻狗洞,回去的时候却没那个时间了,既已暴露,直接走后墙。那追上来的侍卫正要紧随其后,突然觉得膝盖一痛,低头一看,不知从哪里来的黄犬一口咬住了他的小腿,痛得这人鬼哭狼嚎,一时追赶不及,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黑衣人消失在夜色中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府里上上下下混乱一团,禾心影好容易才平复下心情,将桌上的灯重新点燃,拍着胸道:“方才真是吓死我了,那人的眼神好凶,我真怕他杀了我们。娘,大伯父要是知道我们放跑了刺客,纵然是为了保命,也会生气的,这件事如果无人发现,就暂且不要告诉旁人了吧……娘?”

    禾二夫人只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,像是对她刚刚说的话并未听进去。禾心影急道:“娘!”

    禾二夫人回过神,看向她道:“知道了,此事你也别告诉别人……许大爷也不要说。”

    禾心影觉得怪怪的,母亲方才看那黑衣人的神情很不对劲,随即又想到了什么,“可是那两个人真的是来偷东西的吗?我瞧着他们两手空空,也没偷什么,我的兵书……对了,我的兵书呢?”

    同禾二夫人在塌上说话时,兵书就放在床头,如今空空如也,禾心影一怔,“遭了,那两个人该不会是将我的兵书偷走了吧?可是,他们偷兵书做什么?娘,你看见我的兵书了吗?”

    禾二夫人咳嗽了一声,才道:“不必找了,兵书我给刚才的黑衣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为、为什么?”禾心影怎么都没想到禾二夫人会有此举动。

    “那东西,留在你我手上都是个祸害。”禾二夫人神情空落落的,“那两人既是为了偷盗而来,两手空空,不知道有没有偷到他们想偷的东西。若偷到了,便锦上添花,若没有得手,就是雪中送炭,也不枉他们涉险来禾家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娘,”禾心影气急,“哪有这样的道理,那可是我从许家好不容易拿出来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影儿,你记住了,”禾二夫人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,“无论是今夜的刺客,还是许家的兵书,都烂在肚子里,不要对别人提起一丝一毫。”

    禾心影本就是为了解惑而来,如今一个疑团未明,不解之处却越来越多,却又无可奈何,到最后,也只得应了一声:“知道了。我不会对旁人提起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飞奴在外,接到了禾晏二人时,三人便立刻藏身到了一处别院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地方?”禾晏奇道。

    “我在朔京城里的别院,有时候府里做事不方便,就在此处。”肖珏答道。

    禾晏稍稍一想也就明白过来,肖璟夫妇尤其和善,肖珏所处遭遇,注定他所行之事不会为大部分世人所理解,这样也好,看不到,也就省了许多麻烦。

    禾晏从怀中掏出先前在玲珑匣子里的信件,炫耀似的对肖珏扬了扬,“你看,这一趟收获颇丰,我早说了,去禾家一趟,绝对有得赚。”

    肖珏瞥她一眼,道:“很危险,只此一次,下不为例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明日起,禾如非必然以此为借口搜遍整个朔京城,这几日你就在家,不要轻举妄动。这些信件丢失,禾如非第一个怀疑的人是我,恐怕会连累到你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,我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武安侯,他拿不出证据,也别想把我怎么样。”禾晏迫不及待地将信拆开,“还是先看看信上说的是什么?禾如非藏得这么严,我才不相信是情诗。”

    信件一共有三封,禾晏与肖珏拆开来看,倒是不长,只是看完后,两人同时变了脸色。

    “混账!”禾晏放下手中的信,忍不住一拳擂在桌上,“世上竟有如此狼心狗肺之人!”

    那三封信里,有两封是给乌托人的,有一封是给徐敬甫的。虽然早在凉州城里看见禾如非的小厮丁一时,禾晏就猜测禾如非恐怕与徐敬甫搭上了关系,但到底没有证据。眼下这信里白纸黑字写的明白,确是如此。

    华原一战,禾如非果真与乌托人达成交易,禾如非将抚越军的军情送给乌托人,故意胜的惨烈,而代价就是能与徐相搭上线,同徐敬甫表达自己合作的诚意。并且会在乌托使者进京求和一事上,力主求和,促成乌托人在大魏开立榷场。

    禾如非从头到尾,最害怕的也不过是身份被揭穿,世人发现他与过去那个能征善战的“飞鸿将军”不同。可就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,他竟然通敌叛国,将大魏百姓的性命弃之不顾,不忠不义。

    肖珏看着手中的信,禾如非与徐敬甫搭上线,亦是麻烦。徐敬甫在文臣中只手遮天,文臣大多主和,如今主战的,也不过是几个武将而已。可“飞鸿将军”在武将中素来颇有声望,如果禾如非主和,剩下主战的几个武将,寥寥无几。

    禾晏深深吸了口气,“这般无耻之人一旦进了官场,果然变本加厉。偏偏顶着我的名声,真是令人作呕。”

    “你放心,”肖珏淡声道:“一切有我。”

    禾晏忽然又想起方才离开禾府之时,禾二夫人往她手里塞了个什么东西,只是那时候情况危急,她来不及细看,便一把揣进了怀中。此刻终于有了时间,便从怀中掏了出来。

    这是一本书,大抵是被卷的很久,纸张已经发皱变黄,书角全都翘起。这本书大概被人看过很多次,书页都被摸得很薄。禾晏甫一打开,就怔住了。

    肖珏站在她身后,目光亦是落在书卷上。

    “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的兵书。”禾晏喃喃道,低头翻了几页,没错,的确是她的字迹。她上辈子投军以来,看了许多兵书,将其中最珍贵的几本反复品读,并在旁边记上了自己的手记与注释。

    后来她出嫁之时,与“飞鸿将军”有关的一切都要尽数抛弃。剑不能带走,战马不能带走,心腹手下更不能带走。最后,禾晏偷偷藏了一本兵书在嫁妆箱子里,带到了许家。

    人前做端庄温柔,与寻常女子并无二致的许大奶奶,人后时,她却怀念自己过去在战场上自由驰骋的日子,手指每每摩挲过书卷,便会想起当初在军营里一同出生入死的伙伴。

    她把这兵书藏在自己睡觉的床柱之中,如今,失而复得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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