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言希三月去了中国驻巴黎领事馆,办理国内的出生证明、各项亲属关系,未婚证明是托达夷和思莞寄来的,魏医生做了担保人,一切办理得还算顺利。 达夷打来电话,语气很是纠结:“言希,你是我们兄弟里面结婚最早的。” 言希在房东太太家里,耳朵和肩夹着话筒,细白的指一直填着结婚申请书,照着阿衡的笔迹抄法文,挑眉:“怎么,吃醋了?兄弟们什么时候挡着你结婚了不成?” 达夷说:“行了,滚边儿去。你是到阿衡边儿上了,有人疼有人爱,嘚瑟了。也不看看我,见天儿的水深火热,我靠,不是温思莞拉着我喝白的就是孙鹏拉着我喝红的。妈的,老子快喝成阴阳脸了。” 言希笑了,低声说:“达夷,看来你已经恢复了,不用我这做哥哥的操心了。” 达夷:“别啊,听你这语气,想在法国扎根儿似的,让人心慌。” 言希转着圆珠笔:“没有,我和阿衡以后会回去看你……嗯,跟他的。你们俩……” 电话另一边儿也不吭声了,半天,才勉强笑了:“都散了,也没什么好说的了。回头你和阿衡婚礼的时候,要不我把借你的钱都还了。你打小没过过什么苦日子,缺钱了,少爷脾气上来了也是我们阿衡受苦。” 言希:“不用,我有钱。辛达夷我跟你说,这就是个死孩子啊死孩子,整天逼着老子学做红烧肉,以前也没见她对肉这么执着,都哪来的牛脾气,越大越闹心。” 辛达夷:“哈哈,那你学会了吗?” 言希郁卒,点头嗯,拉长腔。 达夷无奈:“你不那么惯着小姑奶奶不行吗?” 言希:“我靠,老子统共就这么一个媳妇儿,不惯着她还惯着你啊?” 辛达夷也郁卒:“算了,甭说了,今儿晚上我还得继续跟你大舅子吹白的,你说你丫到底造的什么孽!” 达夷絮絮叨叨无限怨念,言希揉揉眉头,含着笑挂断了电话。 言希画壁画挣了将近一千五百欧,但办个婚礼大抵是不够的。可是借钱又有些不甘心,而让达夷还钱,他刚从重创中恢复也不容易,因此,有些心烦。 家里有一个储蓄罐,是阿衡从国内带来的,白瓷做的小猪。言希每天帮社区做一些杂工,可是因为他的法语不太娴熟的缘故,总是做不来需要交流的工作,因此,接的工作和挣的钱很有限。但是每天拿到工钱,他都会往储蓄罐中存上几个硬币。 伊苏都知道,大盗除了winnie,最爱的就是储蓄罐。 四月的时候,阿衡、言希带着各种证件去区政府注册结婚。 阿衡一路上只是抿着唇笑,看着言希,脸红了又红。 言希捏孩子小脸:“哟,宝宝,知道害羞了。” 阿衡无语,看着言希手里的证件继续低着头呵呵地傻笑,似乎失去了长大后的坚强平稳,又变成了当年那个傻气无害的小少女。 言希牵着她的手,望着巴黎刚冲破晨雾的日光,不知不觉也笑了。 到了地儿,工作人员看了言希的居留证,却点了点上面的时间摇头:“不行,已经快过期了,必须续时之后才能办理。” 他们赶到警察局续办居留证的时候,已经到了午休时间,阿衡和言希买了两块面包坐在门口等。言希看着大马路上穿梭行走的时髦的巴黎女郎,瞪大眼睛:“喂,阿衡,她们眼睫毛真长。” 阿衡解释:“她们都用睫毛增长液,我一般不用那玩意儿。” 言希:“哇,个子真高。” 阿衡咳:“她们一般垫增高鞋垫,我基本不用那种东西。” 言希:“靠,胸真大。” 阿衡咬牙:“她们基本上都注硅胶,我是全天然的!” 言希一边往嘴里塞面包一边摊手:“现在的小孩子,脾气都不怎么好。” 阿衡怒:“你到底要纠结胸的问题纠结多久?我是c啊c,哪里小了?” 言希目测:“咳,顶多36b。” 阿衡捏他脸:“你吐出来我给你做的排骨,我不跟你结婚了!” 言希同情:“没关系的宝宝,就算你是a,我爱的也只有你。” 阿衡泪:“都说是c了,c啊!” 午休结束的时候,阿衡和言希排了很久的队。 工作人员检验的过程很严格,四个主审官轮番问问题,如果回答不符合规定,大多被遣返回国。意图不明涉嫌违法的,则会被拘留二十四小时,第二天再审,在此期间可以请律师辩护。 言希之前一直逗阿衡,是因为担心她心中不安。 言希总觉得有些事是女人过不去的,因为涉及她们的男人;而对于男人,有些事又是必定过得去的,因为涉及他们的责任,他们的女人。 所以,这个事儿,这个事儿也一样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