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-《我的新郎逃婚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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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四,阮芷音照例和康雨一起去北城看施工进度。走完一圈,康雨还需要留在现场和承建商沟通细项,阮芷音记着她约了季奕钧谈事,先独自离开。

    坐着承建商的车回到公司,阮芷音站在电梯前,盯着下行的数字。

    谁知电梯门开,里面的几道身影中,居然出现了许久未见的秦玦。

    林成虽然还被拘留着,但由于合同已签,之前的医疗合作案还没有结束。

    只是后面的流程,一直是季奕钧在和秦玦对接。而阮芷音忙着北城的项目,在公司时间不多,也没有碰见秦诀。

    “芷音。”

    看见突然出现在电梯门口的纤瘦倩影,秦玦眼眸一亮,很快走了上来。

    阮芷音上班的打扮总是舒适干练,她今天穿着亮色系垂感衬衣,休闲利落的阔腿长裤,一如既往的干练优雅。

    是他以往最熟悉的模样。

    秦玦这段时间常借着合作来阮氏,却只能见到季奕钧。他甚至开始怀念在国外时,每天上班都能见到她的日子。

    电梯里不只秦玦一人,还有秦氏的俞洪等人。秦玦的身份,是阮氏的合作方。

    于是阮芷音简单点头,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秦玦见状,缓和语气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:“我想跟你聊聊,但有些事,你应该也不想在公司谈。”

    阮芷音蹙眉,顿了几秒,回到:“楼下有家咖啡馆,你先过去等我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林菁菲出售股份后,她确实有些事要和秦玦解决,只是一直没腾出时间。

    秦玦闻言,如释重负地笑了笑,继而轻点下头,和秦氏的几人一起离开。

    阮芷音独自回到办公室,从抽屉中取出了那份准备已久的文件,思虑片晌,继而去了楼下的咖啡馆。

    秦玦坐在里侧靠窗的位置,阮芷音款步在他对面坐下,没有多言,便直接将那份文件递给了他。

    “股份转让协议?”

    秦玦眉峰皱起,抬眸望向她。

    阮芷音面无表情地点头:“我知道林成手里代持的股份,是你逼他放弃的。”

    她给了林菁菲一笔钱,收购了对方全部的股份,也避免了林菁菲日后利用那笔股份做出什么不利公司的事。

    可是林菁菲之所以愿意出手股份,却是因为秦玦推波助澜。

    T&D的股份是她和秦玦最后的牵扯,阮芷音给出的价格虽然略低,但与当年的投资相比,已经是回报丰厚了。

    不管秦玦出于什么目的帮她,她这么做都算彻底还清了他的人情,也斩断了两人最后的牵扯。

    原本的期待落空,秦玦下颌紧绷,将那份协议推给她:“这是你应得的。”

    阮芷音冷淡的态度,让他觉得,只有他还怀念着以前并肩作战的日子。

    阮芷音淡淡抬眸,声音波澜不惊:“你不要的话,应该还有不少人想接手。”

    言下之意,是他实在没必要逼着她把这些股份卖给别人。

    凝望着她固执的神态,秦玦沉默片晌,喉间微动,叹了口气:“好,如果这样能让你舒服些,我接受。”

    阮芷音点点头,随即站起身。

    秦玦见状,凝眉道:“这就要走吗?”

    见她回首望来,他握了握拳,无奈苦涩地开口:“芷音,你也答应过,会给我一个尝试挽回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尝试挽回的机会?

    阮芷音目露疑惑,沉吟几秒,才想起上次在爷爷的葬礼上,秦玦曾经过来和她说过几句话。

    只是那会儿她因为程越霖隐含警告的视线,根本没有注意对方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抱歉,我想你误会了。”阮芷音声音平静,“你过去帮过我,而我也还了这份帮助。我们之间,就算扯平了。”

    “扯平了?”秦玦咬了咬牙,眼神直直地看向她,“芷音,我就这么的罪无可恕?需要你如此衡量过去的所有?”

    阮芷音舒了口气,还是打算和秦诀把话彻底说清楚。

    “秦玦,我想我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。不是你道歉,你挽回,我就必须和你重新开始,我有我自己的生活。”

    而他,无权来干涉什么。

    见她重新砌起壁垒,秦玦又不禁懊恼起自己刚刚的话,起身走到她面前。

    “好,我不会阻止你开始新的生活,但哪怕只是生意上的往来,你也不需要刻意避开我,不是吗?”

    阮芷音蹙了下眉,对上他的视线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霖恒大厦,总裁办公室。

    钱梵休了十天的假,到底舍不得把假期全部用完,提前销假回了公司。

    为展示自己对兄弟的关怀,忙完了手头的工作,他便坐电梯上了顶层,给程越霖送度假时买来的礼物。

    可让钱梵没有想到的是,他好心好意地上来送礼物,男人居然没施舍出一丁点的视线给他。

    而是拿着方软布,仔细擦拭着自己无名指上亮眼的婚戒。

    “行了,别擦了!那戒指上的抛光都快被你擦没了。”

    钱梵终究看不下去程越霖的这副德行,出言讽刺。

    “你见过谁的婚戒还需要发亮?”程越霖瞥他一眼,声音拖着腔调,“历久弥新的道理,不懂?”

    钱梵撇撇嘴:“既然这么宝贝,那之前怎么不戴。”

    毕竟照程越霖这种狗脾气,要是有婚戒早该带上炫耀了。

    程越霖动作微顿,没有回答,而是按了下办公桌上的座机内线。

    两分钟后,白博推门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老板,你叫我?”

    “嗯,把那副画取下来,等下次有什么慈善晚会时,记得送去拍掉吧。”

    程越霖指着自己身后的画。

    那是他去年从拍卖会上拍来的,还算喜欢,一直挂在办公室最显眼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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