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颗松子(一更)-《我怎么敢凶你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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稍稍起身,从浴池不远处的冰桶里抽出红葡萄酒,缓缓倒入窄口酒杯。高脚杯在谢行止指尖晃了晃,红色液体有种异样的妖冶美。
像这一刻被打破的平衡,也像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。
“枝枝想喝酒,我又怎么会不陪你喝呢?”谢行止轻轻笑了一下,那笑性感得不可思议,让人甘愿沉沦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抿一口酒的动作尚且温柔,只是下一秒,眼神重新变得危险。谢行止掐住陆南枝的腮肉,直接低头狠而重地吻了上去。
红酒被渡进她口中,陆南枝挣扎两下,实在不敌谢行止的耐心和技巧。不能完全咽下的酒液顺着唇角滑落,看在谢行止眼里又是另一副景象。
没喂几口玻璃杯就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,换成谢行止的单方面掠夺。
陆南枝本来就晕乎乎没什么力气,言语和行动上的推拒没有任何意义,全被轻易化解。
等到陆南枝迷蒙着双眼在他怀里软成一团,谢行止才把她捞起来,扯过浴巾替她细心擦拭。
“你还记不记得,”谢行止抱着她往卧室走,“你十九岁生日那天,非说要喝酒,趁我不注意开了瓶柏图斯偷偷喝。”
陆南枝身上的衣服还湿濡着,离开浴池后贴在身上非常不舒服。干燥柔软的浴巾没有起太大作用,依然不断有水滴落。
谢行止先是伸手替她脱掉外衣,只剩一套内衣后换了条浴巾替她披好,拖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放倒在床上。
陆南枝晕晕乎乎顺着他说的去回想,想到一半,被谢行止抬手解衣扣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。
黑色衬衣紧紧贴在他身上,勾出胸腹部明显的肌肉线条。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袖扣、领扣、逐渐往下……
手表和衬衣都被他扔到一旁,接着,那双手搭在了皮带的金属搭扣上。
主卧没有开灯,浴室橙色暖光透过来,半明半暗间像是和室透过纸障的那种光,散漫出一种单色退晕的空间。
光与影的交汇,眼神与呼吸的交缠。
陆南枝望着谢行止幽暗深邃的眼睛,记忆一瞬回笼,呼吸也变得急促。
那天晚上她偷偷喝酒,喝醉了缠着谢行止要陪她。动作只是无心,却是他甘之如饴的毒药。然后一切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,变成现在的模样。
陆南枝终于意识到危险,缩了缩身子往后退。
谢行止沉默着挑开皮带,他姿态从容,动作随性,黑色眼瞳却一瞬不瞬盯着她。
锁定猎物的野兽在用餐前优雅地舔舐爪牙,被他瞄准的小动物毫无还手之力,只能可怜巴巴等待他的审判。
他终于俯身,抓住她露出一截的莹白脚踝拉回自己身下,爱怜而深情地在她脖颈间落下一吻:
“枝枝,你逃不掉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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