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然忘记-《别栽我手里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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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么想着,他便走出了居民楼,走到车前,将身子靠上车身,百无聊赖的摸出了烟盒,抽起烟来。

    算是度过这段漫长的等待时间了。

    而与此同时,另一边。

    迟软将手机放下后,便同喻霖找到了个新话题,一旦聊起来便停不下来,时欢回到单间后,也兴致勃勃的加入了聊天,竟没人提起辞野来电的事情。

    他就这么再次被晾着了。

    于是乎,大概一个多小时后,饭店单间内仍然充满了谈笑声。

    “我跟你们说啊,就在我结束任务回国后,我和人去看电影的时候,竟然看到了我的同事,和维和部队的副队长在一起呢。”时欢说着,拍了拍手,模样感慨,“你们说巧不巧,缘分这东西就是妙不可言。”

    迟软闻言,不禁撇了撇唇角,委屈巴巴的开口道:“这么看来,出任务也能给自己牵红线啊,我怎么就没这好运气?”

    时欢摆了摆手,失笑道:“放心,指不定哪天碰上个,就在一起了呢。”

    “唉,不过我觉得,你们可能今年真能参加我婚礼。”时欢说着,身子向后靠,眼神落在上方,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,“我想了想,这五年过后还能重归于好,不结婚绑在身边,有点儿浪费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是。”喻霖喝了口饮料,抬眸扫了她一眼,“人家辞野那可是痴心一片了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,说起辞野。”迟软这才想起来,吓得一个激灵,“我忘了跟你说了,之前你出去的时候,辞野打电话来找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打电话找我?”时欢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,问,“为什么找我?”

    “好像是去你家找你了吧,吃了闭门羹,问你是不是不在家呢。”

    时欢正疑惑,然而下一瞬,脑中瞬间闪过了什么,她身子蓦地僵住,脸色都变了。

    ——完了。

    她竟然忘了,要搬去辞野家的事情!

    “刚才你不在这儿,我看是辞野的电话,就给接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迟软摸了摸头发,她好像这时才反应过来刚才那通电话已经过去了多久,脸色都变了变,侧首对时欢道:“完了,这都得过去一个小时了吧,我刚才只想着聊天了,都把这件事给忘了。”

    “过去一个小时了?!”时欢闻言愣了愣,不可置信的看了眼迟软,尔后便解锁手机,点开通话记录看了一眼,果真是辞野的来电,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前的了。

    完了,完了。

    时欢只觉得脑袋一阵疼,她抬手捏了捏眉骨,道:“完蛋了,我怎么跟他解释啊?”

    喻霖瞥见她这副纠结的模样,不禁拢了拢眉,有些疑惑:“不就跟朋友一起吃顿饭么,这有什么需要解释的?”

    迟软点了点头,也不太能理解:“是啊,而且我听着辞野的声音,也没怎么生气。”

    “他生气哪能让人听出来啊,那傲娇。”时欢无奈笑叹了声,这才将事情的原委给拖了出来,“本来我上午和辞野说好的,收拾好行李后晚上他去接我,我们两个准备同居。”

    “正好他们军区那边有点事情,我就替他送人去了,结果遇上了喻霖太高兴了,竟然都把这件事给忘了。”她说着,太阳穴便隐隐作痛,赶紧在脑中模拟着对策,“唉,怎么办啊,我得赶紧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同居你都能给忘了,我也是服了你的气。”迟软翻了个白眼,不急不慢的将筷子放下,“对了,其实刚才打电话的时候,我把咱们这的地址……”

    然而话还没说完,“告诉辞野”四个字尚且封在迟软喉中,房间大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。

    喻霖却还以为是服务员,正要开口,却在看到来人的那一瞬间,愣了一愣。

    迟软也看清楚了门口站着的人,瞪大眼睛,看了看时欢,模样竟然有些心虚。

    由于时欢的位置刚好是背对着房间门的,所以她并没有第一时间便看过去,看见两个人这奇怪的神情,她便狐疑的回首看去。

    便这么直直的对上了,男子沉寂淡漠的眼神。

    正是辞野。

    时欢差点儿就被自己给呛着,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,讪笑着挥了挥手:“嗨,晚上好啊。”

    “是挺好。”辞野看着她,眸中晦暗的光芒转瞬即逝,实在叫人捉摸不透,“晚饭吃的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特别香!”迟软当即拍了拍手来圆场,拉着喻霖便迅速起身,找借口就要赶紧走,“正好时间差不多了哈,我和喻霖先下去结账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辞野便抬手示意了一下手中的□□,“不用,我已经付了。”

    迟软、喻霖:“……”

    总觉得有种莫名沾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?

    辞野扫视一眼桌子,虽然没看到酒瓶,但保险起见还是问了句:“你们喝酒了吗?”

    “我开车了,滴酒未沾。”喻霖应了声,一把拉过身边的迟软,对辞野笑了笑,“那谢谢了啊,下次有空我请回来,时欢就交给你了,我送迟软回家。”

    辞野略一颔首,很是客气的嘱咐了一句:“路上小心。”

    语罢,他便单手拎起了座位上身子僵直的时欢,带着她离开了房间。

    两个人就这么迅速撤场了。

    喻霖和迟软待在房间内,交换了一下眼神,表情都十分复杂。

    半晌,迟软问:“欸,你说今晚……时欢还能睡觉吗?”

    喻霖想了想,只道出二字:“够呛。”

    闻言,迟软便在心底默默给时欢祈祷了一下,顺便给自己洗去一点儿愧疚之情。

    *

    今夜月色澄澈,月光温柔的洒落下来,给周遭草木镀上了一层光晕。

    a市已经入了秋,夜晚的风夹带着些许凉爽,拂过肌肤表面,竟也有些寒意了。

    时欢吸吸鼻子,很是心虚的背着手跟在辞野身后,也捉摸不透辞野到底生没生气,都不敢跟得太近。

    而辞野在前面走了好一会儿,一直没看到时欢跟到自己身边来,他不禁长眉轻蹙,便停下脚步,回首看向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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