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优不可能。除非我死。”尤玉玑站起身来,“子爷签下名字的那份和离书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,若当真我死在王府,有替我素衣上殿向陛下告御状。” 若真是那般,于晋南王府而言,连义绝都不如。 若没有对她下杀手,尤玉玑向来和善不愿赶尽杀绝。可和善不代表委屈己,任由欺凌。 正如父亲教她的那样——鸢鸢,和善的前提是本身足够强大。你宽宥,是因为你不屑于,而不是你无能为力。否则那不是和善,而是窝囊废。 尤衡也跟着站起身,他身量实在高大,这么一站起来,立刻给屋子里的带来浓浓的压迫感。 尤衡眼中带着笑意。尤玉玑说了这么久,也该他口。 “有句俗话说得好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。我们尤家再怎么惹陛下不悦,能得来什么责罚?倒是晋南王天子脚下伴君如伴虎,应当多谨慎些。” 晋南王『色』复杂地凝视了陈安片刻,才无力地闭上眼睛。 王妃也轻叹了一声,心里明只能如此了。尤玉玑经将几条路摆好,甚至给晋南王府挑了一条最好的路。 接下来,便是两家商议何又如何向西太后禀明。 · 尤玉玑和尤衡回到昙香映月是快晌午,晋南王本是想尤衡留在前院一起膳,被尤衡拒绝了。 尤嘉木眼巴巴地望着尤玉玑,打量着她的脸『色』。 尤玉玑往他的碗里放了一块红烧肉,这孩子才松了口气,笑着大口吃饭。 过午膳,尤衡、焦玉书和尤嘉木便离了晋南王府。尤衡是有些事情要办,焦玉书然没有理由多留,和尤衡一起离去。尤嘉木倒是舍不得阿姐,可也还是被尤衡拎到肩头,扛着他离了。 尤玉玑亲将送到王府正门外,才缓步往回走。 天地昨夜的雪还没有化,一片茫茫。尤玉玑望着远处的雪山,身子忽然晃了一下。 “夫,您怎么了?”枕絮跟在她身后,赶忙将扶住。 路边扫雪的几个家仆好奇地望过来。 “没什么。”尤玉玑笑笑,继续往前走。她步履寻常地回到昙香映月,将要进门,她疲惫地说:“枕絮,去给我请个大夫。” “诶!”枕絮应了一声,赶忙跑。 司阙站在窗口,望向尤玉玑,见她蹙了眉,眉眼浮现了一抹痛苦『色』,然后又『色』如常地推门进了屋。 司阙也跟着蹙了眉。 尤玉玑进了屋,关上房门,身子立刻绵软无力地滑下去,后脊紧贴着房门。她僵硬抬手,指背贴在滚烫的额头。 她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。 二哥说她逞强,可是父亲去的那日起,她就再也不准己前落泪,流『露』半分脆弱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