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那颗父亲后赠她的珍珠不见了! 尤玉玑原地懵怔了好一会儿,立刻转身,推门跑去。那颗珍珠她每日都会戴着,平时几乎不曾解下来过。她确定今天早上换衣时,那颗珍珠还在。掉到哪里去了?是去前厅的路上,还是送几位兄弟离府的时候? 司阙站在窗,从红胆细瓷瓶里抽一支红梅,慢悠悠地逗弄着琴台上的百岁。看着黑不溜秋的它为了追这支红梅,不停地转着圈儿。 明明在逗猫取乐,可是司阙神『色』淡淡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甚至他落在百岁身上的目光,也是冷的。 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,司阙瞬间抬眸,从窗户望过去。他手中的动作亦跟着停下,百岁终于抢到了那支红梅。 司阙看着尤玉玑快步从房里来,脚步匆匆,眉眼间带着丝慌张和焦虑,是在她身上极少过的神情。她从石台下来,低下头寻找着什么东西。 “夫人,怎么了?”抱荷快步跑迎上尤玉玑。 “珍珠,我日日戴着的那颗珍珠不见了。快让人帮我找。”尤玉玑急道。 抱荷赶忙点点头,立刻招呼庭院里的两个丫鬟:“快,把院子里所有人都喊过来帮夫人找东西!手里的活儿全停下来!” 抱荷将昙香映月所有下人都叫过来,跟她们解释沿着哪条路去找,以及找的东西什么样子。时尤玉玑已经先一步独自走昙香映月。 司阙微微眯了眼,凝望着尤玉玑略显虚浮的脚步。 尤玉玑凭借着记忆,按照回来的路线往回走,先将送二哥、表哥和嘉木的路线走一遍,再往前院去一趟,去了晋南王府的前厅。 可是没有,哪里都没有那颗珍珠。 她不相信那颗珍珠就这样平消失,将寻过的路再找一遍。路边的积雪还没有融化,她始终低着头寻找,视线长久被茫茫一片占据。 头痛欲裂,嗓子也起了火一样难受。尤玉玑觉得自己快没有力继续往前走了,可她不愿这么放弃,仍旧沿着走过的路一遍遍寻找。 她总是固执,想守下父亲留下来的一切。 景娘子去办事情,枕絮也了王府去请大夫。抱荷年纪,没有景娘子与枕絮那般心细,也因尤玉玑始终低着头寻找,抱荷并没有发尤玉玑脸『色』苍如纸。她知道那颗珍珠对尤玉玑重要,也在仔细寻找着。 尤玉玑找得太专心了,竟连何时落了雪也不知晓,乌鸦鸦的云鬓被雪羽染。 抱荷这才从后面跑上来,急急说:“夫人您回去吧?奴婢们找就行啦!” 尤玉玑没说话,继续沿着路边寻找。雪羽落下来,擦着她冰凉的脸颊,滑进她的衣襟里,一片湿凉。 尤玉玑这才知道下雪了。她抬起脸来,望着纷纷扬扬降落的灰雪,缓慢地眨了下眼睛,迟钝地反应过来——她必须继续寻找,不能让那颗的珍珠被这场雪掩埋,否则就更找不到了。 本就是情绪堕于谷底,再冷静的心也忍不住颤泣。她开始怪自己,怪自己于赐婚时选错了人给尤家带来麻烦,怪自己没有能力让母亲康健,怪自己连父亲留给她的东西都护不住。 父亲离去已一年,死讯传来的情景仿佛还在昨日。 父亲本可以不去疆场,因为她啊。 “司国不在,前路还长,幸陈帝广纳降国臣将。”父亲望着她哈哈大笑,“我女娇艳,若父亲不重新杀功名,怎将财狼恶鬼驱离?” 尤玉玑撕心裂肺地痛着。 若能够回到过去该多好,她一定拦住父亲,甚至连陈京也不再来。她愿意拿一切换父亲的『性』命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