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可当初她能够决然大胆替妹妹做主决意离,如今也想再大胆一次。等陈安之尤玉玑这桩错的婚事结束,她再想想法子动点手段让方清怡成陈安之的继室。 只是这事实在难办,她没有与晋南王通过气,担心其中再有波折,暂时不想告诉方清怡。她虽然想这样做,可若晋南王实在反对,她也不可能一意孤行。若现在与方清怡说了,待他有变,不仅让她失落,更容易多生事端。 方清怡瞧着晚上温凉的镯子,她的决心有微微动摇。人非草木,谁对她好,谁对她坏,她能不知道吗?从小到大,姨母对她一直都很好。 她轻轻转着腕上的镯子,中浮现了犹豫。 方清怡抬起,看着王妃拿起那杯她倒的茶水。她睁睁看着王妃喝茶,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。 她忽然很想阻止王妃喝这杯灌了『迷』『药』的茶水! 可是、可是…… 方清怡整个脑子里一片空白。她已经做了那么多事,难道真的要一时的不忍心功亏一篑吗?她怎么阻止?王妃若知道了她做的事情,她会不会落得个『乱』棍打死的下场? 慌『乱』、紧张,有挣扎。 终,她紧紧抿着唇,看着王妃将杯中的茶尽数喝了。 方清怡力攥着手中的帕子。 事已至此,再也没有回路。 “世子小郡主过来了。”绿梳掀起帘子进来禀。 方清怡一怔,意外看着陈凌烟进来。 “表姐!”陈凌烟甜甜笑,扑到方清怡身前,献宝似将自己准备的礼物捧上来。 她歪着带着点少女的娇憨:“表姐什么好东西都见过了,我就亲自做了个荷包给表姐!” 她将荷包翻过来,指给方清怡看:“表姐你看,我把你喜欢的琴一个字一个字绣在里面了!” “你记得表姐生辰。”方清怡微笑着。 “当然呀!”陈凌烟将睛笑成月牙,她近时常往侯府去看她外祖母,总是见不到人。 “渴死我啦!”陈凌烟自己倒了杯茶水一咕咚喝下去。 方清怡张了张嘴,想阻止的又慢慢咽下去。她本来没想害陈凌烟,是陈凌烟自己过来的…… 她也没有办法。方清怡安慰了自己。 陈安之没有听两个表姐妹的寒暄,仔细观察着王妃的神『色』。王妃一也没有看过他,他讪讪坐下,轻易不敢开。 陈凌烟吸了吸鼻子,:“表姐,你这里的酒味怎么这么浓呀?” “近一直在酿酒消遣来着。”方清怡微笑着答,角的余光却不由轻轻扫过。 酿酒不过是个借,实则是她提前将酒浇在了房子周围。酒,是极佳的助燃之物。 侍女端着晚膳进来,席间陈凌烟一直叽叽喳喳与方清怡说,王妃偶尔慈爱开。陈安之始终安静坐在一旁,仍旧心不在焉想着昨晚上的事情,不明白自己昨晚上怎么就那么混账了?简直就是鬼上身。 方清怡没吃多少东西,绿梳进来对她轻轻点了下,方清怡便知道此时尤玉玑已经从昙香映月出来,正往这边来。 她拿起白瓷小碟里的一块蜜饯,唇角勾出一抹笑来。 晋南王答应尤家离之事不过是『逼』不得已,若能有选择,晋南王一更希望尤玉玑乖乖待在王府。或者说,死在王府。今晚这里一场大火,尤玉玑恰巧赶过来,晋南王这个黑心肝的正好可以顺水推舟将罪责扔到尤玉玑身上,先活活打死再说。 看呀,她多替晋南王府着想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