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忙碌到快晌午,身边的太监弓着腰进来禀告时辰不早了。皇帝才起身,和身边的位重臣一起往万荣园。 到了万荣园,朝臣与皇亲国戚早已到齐。内宦细着嗓子禀告陛下到了,所有人起身离席跪地拜礼。 皇帝『操』心战事脸上表情发沉,他缓步穿一张张宴桌,一直往上首的座位。经太子身侧,他看了一眼太子因饮酒而发红的脸『色』,皱了下眉。 若他有一个文武全能的太子,能继承他的雄心壮志也好…… 皇帝惋惜地叹气。 换太子之事,他不能再拖下了。也没有时间再让他犹豫。 皇帝在上首的龙椅里坐下,抬手让所有人免礼。场元宵宴正式开始。面容姣好的宫女鱼贯而入端着珍馐美味,一次次端上宴桌。一场场歌舞表演有条不紊地开始又结束。 一切都很正常。 直到皇帝刚想要起身离席,坐在他下边的太子忽然站起身,一脚踹翻了面的宴桌。 所有人都懵了。 就连正苦心寻一个合适借口废太子的皇帝,也因为懵怔而第一时间忘了训斥。 一刻还热热闹闹的万荣园,一瞬间死寂下来。所有人不知道是该望向行迹诡异的太子殿下,还是瞧陛下的神『色』。 谁也没有想到太子的诡异之举才刚刚开始。 太子踢翻了宴桌,摇摇晃晃地到中央的地方。原那个地方是舞姬起舞之用,见太子摇摇晃晃闯来,舞姬个个花容失『色』,慌张地向后退。 太子眼神空洞,他到中央的地方,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。玄底锦袍上张牙舞爪的金龙被他扯拽得变了形。很快,他身上的外袍被他脱下来,随手扔到地上。 他脚步踉踉跄跄,不自觉地踩在地上的外袍上。袍子上那条张牙舞爪的金龙被他踩在了脚底下。 龙椅上的皇帝瞳仁猛地一缩,立刻猛地用力拍了下桌子,怒斥:“放肆!” 所有好似被释了定身术的人都回神来,宫人立刻冲上想要拦下太子仍旧在脱衣的举动。 陈汛吓白了脸,赶忙慌慌张张地跑。他挤宫人,冲到自己父亲面,将父亲抱住。太子使了蛮力拼命地挣扎着,陈汛竟一时控制不住。他一边尽力箍紧挣扎的太子,一边望向上首龙椅上的皇帝,急急道:“皇爷爷,父亲是喝醉了,孙儿就、就带父亲下!” 太子身边的几个亲信个个脸『色』苍白,慌里慌张地冲上,想要阻止太子继续“耍酒疯”。 龙椅上的皇帝眯着眼睛,盯着被几个人抱着还不能被完全控制住的太子,瞧出来可并不像寻常的耍酒疯。他瞥向一侧的晋南王和平淮王,不由在思考是谁给太子使了一出。 晋南王和平淮王对视一眼,又移开目光,心中亦是陷入疑『惑』。 太子忽然将围着他的几个人撞开。陈汛被撞倒在地,心道一坏了。父亲何时有样大的力气了?简直力大无穷! 他来不及想,眼睁睁看着父亲冲向一个侍卫,拔出了侍卫腰间的佩剑。剑光泛着发白的冷意。 “父亲!”陈汛吓出一冷汗。 下,皇帝身边的禁军出动。一时间所有人耳边都是拔剑之音。 今日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,暖洋洋的光照在金碧辉煌的红砖绿瓦上,映出流光熠熠。 远处,司阙悠闲地坐在屋脊上,欣赏着万荣园的闹剧。他修长的指慢悠悠地翻转着一枚铜板,艳阳的光映在其上,泛着一抹嫣红的血光。 才哪到哪,场闹剧才刚刚开始而已。 纵使太子因为『药』力暂时变得力大无穷,也绝非皇帝身边那些身手了得的禁军所能抗衡。太子手中的剑被禁军挑飞,整个人也被压在地上,那张日日趾高气扬朝天的脸被压在砖面上,染了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