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-《纵你沦陷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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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姜予漾反应过来,是分科完之后班上的班长。

    女孩子性格开朗,为人挺热心,当班长也是众望所归。

    姜予漾话音侬软:“记得的。”

    陈可青大大咧咧地讲了一堆自己的近况,拉着她在长椅上坐下,奇怪道:“毕业后我们班聚了几次,不过都没见你来啊。”

    “嗯,学业事业忙,没什么时间。”

    成年人口中的没时间就是不相聚,事实也确实是这样,她在人际中不擅迎合,也不喜欢毕业多年再攀比来去的风气。

    陈可青点点头,又问:“你现在在哪儿工作啊?”

    “《icon》,国内的一家时尚杂志当编辑。”

    “啊我知道的,我还买了陆朝野的那期。”

    陈可青说完,笑意简直收敛不住。

    陆朝野的魅力还真的男女老少通吃,尤其对年轻的女孩子,简直是一把杀手锏。

    天气寒凉,坐久了就受不住。

    陈可青跟她到了教学楼下避风的位置,看见了柱子上贴的校庆流程,主动提及道:“晚上在礼堂有优秀校友的讲话,沈弋也要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姜予漾回应得不冷不淡。

    作为学妹,沈弋这个名字对于她们而言就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,少年是学校的风云人物,家世显赫,成绩拔尖,偏偏还生的好看,简直是自带光芒的存在。

    当年她寄住在沈家的消息不胫而走后,很多人都想来班上一睹真容,后来不知道是谁澄清说是谣言,这事儿才平息过去。

    “他现在在风投圈名声赫赫,还这么年轻,肯定前途无量的。”

    陈可青艳羡道,“当年我就在想什么样的女孩子能拿下他啊,乖戾骄傲又狂的不可一世,那么多封情书也没见他看过哪一封,这样的男孩子也会有得不到的人吗?”

    姜予漾突然一更,想到比起让沈弋洗去傲气,她更愿他永远保持那一份心性。

    最好顺风顺水、得尝所愿。

    那样才是她认知里的沈弋。

    傍晚,夜色席卷,天气又降温了好几个度。

    寒风猎猎,吹皱了满池的秋水。

    这次回校,姜予漾见到了之前的老师,没想到还有老师记得她,拉着她在办公室讲了许多,还有之前班上的男同学主动要联系方式的,她敷衍地笑笑,给了也没有当即加上。

    从小到大,因为长的好看,她也收到过不少男孩子的示好。

    大学时,还有男生直接在楼下办了个蜡烛围起来的仪式向她表白。

    她跟个小尼姑似的,清心寡欲到根本不搭理。

    那时候论坛还有个投票,院内最难追的女生,姜予漾的名字赫然在列。

    快到在礼堂办演讲的点了,她在六楼的栏杆前站了会儿,准备下楼。

    楼道空旷,能听见楼下的人声鼎沸,像这种老友相聚的场景,三言两语肯定是聊不完的。

    姜予漾给乔颂发了个消息,说等会儿到礼堂会合。

    前脚刚踩下去,她心跳顿时空了一拍,像是踩空了一般。

    手腕被捏住,她都来不及反应,直直倒在了身后人结实的怀抱里。

    看她快要踩空,沈弋只用了一点力道给扶住了。

    鼻息间是熟悉的冷杉与淡淡的烟味。

    他也是刚见过以前的老师,要赶到礼堂去演讲,没想到两人顺路了一次。

    沈弋故意放低了嗓音,闷闷地笑着,逗她:“同学,礼堂在哪儿?”

    两人都是许多年没返校,没看地图,还真不知道新修的礼堂在哪个方位。

    姜予漾今天的妆容本来就淡,到晚上就只剩下唇上的那抹绛色了,半明半暗的光线里,她一身旗袍,婀娜多姿,却又纯的让人不容亵渎。

    看的他心头发痒。

    腰身盈盈一握他是知道的,雪白丰软他是尝过的,这身绮丽清雅的旗袍之下,藏着多么曼妙的风景,他还悉数占有过......

    姜予漾瞥过头,眸色不明,讲实话说: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陈可青没找到她人,又折返回教学楼,她本就嗓音洪亮,在空旷的楼道里一喊更像是加了个喇叭,恨不得几层楼的人都听见了。

    “予漾,你还在楼上吗?”

    “听见的话跟我回个声儿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脚步声越来越近,姜予漾喉头发紧,扯着他的手臂就到了走廊尽头的洗手池前。

    洗手池前有一面很大的镜子,两人现在的状态很像依偎在一起,很容易擦枪—走火的一个姿势。

    等脚步声渐渐远去,她才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他今天穿了身靛色的高定西服,领针在昏暗的空间里分外闪耀。

    细细的眼镜腿架在耳后,浓密的眼睫在镜片下依稀可见。

    就是笑得挺吊儿郎当,让他看起来多了份痞气。

    见她要走,沈弋戏谑地笑笑:“姜予漾......”

    她舔舔唇,下意识答:“嗯。”

    他饶有兴趣地发问:“刚才那么紧张做什么?”

    姜予漾一顿,才想到她刚才都做了什么,一听见陈可青的声音,她就慌不择路,生怕别人撞破两人关系似的。

    关键吧......两人现在没半毛钱关系,就算被陈可青看到了,也只会当这是场偶遇。

    所以她到底在紧张什么啊?

    !

    因为用牙齿咬了会儿唇,现在唇上的口红仅剩下最后一抹,看上去有点突兀。

    沈弋的拇指抚上她柔嫩的唇,粗粝的茧擦拭掉那一抹绛色,说的话直击她心脏:“又不是要跟我偷情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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