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6-《纵你沦陷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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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在乎,所以才会小心翼翼。
他在学着爱人,所以什么都想给她最好的,介绍给家人这一点也一样。
名正言顺地进了沈家,她就不是单纯的养女,而是他的妻子,往后余生的不可分割。
顾念着姜予漾怕冷,沈弋只是简单地故地重游,随便转转就跟她绕到了东门的出口。
一路往前,沈弋领着她上了马路上的人行天桥,场景逐渐跟一年前重合在一起。
还是一样的车水马龙,霓虹闪烁,只不过景色照旧,人心易变。
姜予漾发丝在空中打着卷儿,吸入了几口气冷口气,像薄荷糖似的,卡在嗓子里。
没有拢着,风衣两侧被翩翩吹开,她身影单薄,但不再一如既往的卑微了。
现在与沈弋再一同站在天桥,姜予漾同样能俯瞰到人生百态,领略到自己想追逐的到底是什么。
从此,不再是仰望,她当了七年的追随者,现在跟沈弋一同欣赏京城的夜景,是并肩相匹配的。
抬头凝望,殊不知,刚还翻涌着的夜空现在趋于宁静,有一片、两片的湿润缓缓飘落,润物细无声般降落到这座步履不停的城市。
天地万物间,顿时安静下来。
雪白的、晶莹的,悉数落在没有遮挡的发丝与肩头。
她鼻尖通红,脸色瓷白,与雪色辉映。
沈弋也没好到哪里去,直抖动着细密的眼睫,拂去一小片如絮的雪花。
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都在赶着回去的路上,他照例撑在栏杆上,睥睨着雪景。
这是京城的初雪,不同于巴黎的迟缓,一降下就浩浩汤汤,势不可挡。
有人说,京城一下雪,就成了北平,此话不假。
每一年的初雪,两人都会或多或少地牵连在一起,比如说纠缠难舍难分的初—夜、分给他烟花的除夕当晚......美妙与不美妙交织在一起,却没办法抹去所有与他相关的回忆。
沈弋坦然笑笑,语调轻而缓:“漾漾,去年,在天桥上你说想去看更大的世界,现在看完了么?”
不知怎的,听沈弋说这种话,她眼眶莫名发热,呼出一口白气:“差不多,还在路上。”
“我尊重你的意愿,但是如果看完了,可以回到我身边来。”
沈弋的话语同样微更,郑重地说,“我会一直等的。”
喜欢一个人,在一起舒服、合拍固然重要,但更关键的是要发自内心地理解并欣赏彼此,衷心地成为互相的骄傲,即使真的有分歧,也不能拆散必定会在一起的同行者。
雪色浓重,沈弋关上车门,车厢内的暖意让她没忍住打了个寒颤。
他指尖触及到她有些湿润的发丝,拿出一条备用的干净帕子,仔细帮她擦拭掉雪水。
外面是初雪的寒凉,车厢的温度却逐渐攀升。
姜予漾感觉到小腹一抽疼,暖流倾泄而下。
糟糕......她生理期有点不固定,最近是快到小日子了,但她在工作上花费了太多精力,几乎忘了留意这么重要的事情。
“怎么了?”
沈弋看她捂着肚子,神色痛苦,关切着追问,“是不是吃坏了肚子?”
“不是。”
姜予漾想着两人都在一起过,也没什么难以启齿的了,“生理期第一天。”
沈弋了然,她每次一来,都会疼的打滚,尤其是前两天。
现在的姜予漾冷汗直冒,又怕把他的衣服和车座弄脏,慢吞吞地试图脱下大衣。
“不用,你穿着。”
他有力的一双手固定着她的肩膀,气息包裹,是让人安心的存在。
迈巴赫一路疾驰,开到了乔颂的loft公寓,稳稳当当停好车。
沈弋浑身都落满了雪籽,裹挟着寒意,不过他不甚在意,送她到了门口,乔颂加班,似乎还没回来。
姜予漾只觉得难受的黏腻,去浴室换好干净的衣物和卫生棉才出来。
沈弋已经从楼下上来,很快地买来了一盒布洛芬和热腾腾的红糖水。
“喝下去会好受点。”
他像是在诱哄小朋友喝药。
在她没什么气力咬着红糖水的吸管时,男人的一双大手骨节分明,干净有力,不由分说地贴了过来。
姜予漾呼吸一紧,由着他温热的掌心贴在小腹处。
不带任何别的色彩,沈弋俯身,动作轻柔地揉着:“还疼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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