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蒲城? 是滴,西山先生是蒲城人,目下,正在籍丁忧守孝呀。 号“西山”者,真德秀也。 哦,对呀,西山先生是祁国公的老师嘛! 真德秀正在丁忧中,不好直接上书,但信件往来,自有同道服其劳,于是,军器监范应旍上了一个奏章,请立太子,其中几句,看着叫人有些心惊肉跳: “国事大且急者,储贰为先,陛下不断自宸衷,徒眩惑于左右近习之言,转移于宫庭嫔御之见,失今不图,奸臣乘夜半,片纸或从中出,忠义之士,束手无策矣!” 奸臣?说的是谁呀?难道,是说史—— (好家伙,这不是说“奸臣”将矫造遗诏,擅行废立嘛!) 咳咳,知名不具、知名不具!哦,应该说,知名莫道、知名莫道! 范应旍这个奏章,几乎是指着某人的鼻子叫皇帝看,不过,两宋重文抑武,言路非常宽松,文官说话,一向语不惊人死不休,就指名道姓,也不算太稀奇。 台面上,史弥远一声不吭;私底下,则向皇帝如是说:若立太子,祁国公刚进宫的时候就该立了,彼时不立此时立,不啻宣告天下,“我不行了,我就要死了”——咋的,您要咒自己死? 原话自然不是这样说的,但意思就是介么个意思。 皇帝沉默不语。 数日之后,一日之内,颁下两道诏书: 其一,追封史浩为越王,改谥忠定,配享孝宗庙廷。 史浩是谁?孝宗朝的宰相,有个儿子,名曰史弥远也。 其二,进封皇子祁国公竑为济国公。 *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