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二朵玫瑰-《玫瑰予兀鹫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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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?”周韵宁一时没听清,好一会儿才没应过来,指着自己,“你问我?”
周予言说:“对,我是在问你。”
周韵宁努力回忆:“我想想啊,比如约她看电影吃饭送花什么的……反正我那个辣鸡前男友都是这么干的。”
想到什么不高兴的事,她又说:“算了,不提我那个辣鸡前男友了,晦气。”
周予言瞥她一眼,凉凉道:“我记得,如果之前不是你那个‘辣鸡’前男友给你打掩护,你恐怕没这么顺利从m国逃回国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周韵宁一愣。
“怎么?你不知道吗?”周予言嘲讽,“我以为周大小姐一清二楚。”
周韵宁怔然片刻,又开口赶人:“算了算了,我不想听他的事。我干活去了,你赶紧回去吧。”
赶走周予言,周韵宁气呼呼地从旁边扯出一张白纸,在上面乱涂乱画。
周予言那大混蛋,居然提起她的黑历史。
刚上大学那会,她喜欢上一个金融系的学长。注意到他,是因为他每个周末都会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店打工。听说他家境清贫,依靠奖学金过活,平时穿着也普通。不过人气质清冷,相貌也长在在她喜欢的点上。于是穷追不舍,开始对方对她爱理不理,原本快要放弃了,没想到人还是被她给撩到手。
只是,更让她没想到的是,她那位前男友并不是什么清贫穷苦男大学生,真实身份居然是某大集团的继承人。她后来才知道,在咖啡店打工,不过是体验生活。什么清贫,清冷,全是对方伪装出来的。
她一气之下就把人给甩了,之后再也没有谈过恋爱。
辣鸡前男友,辣鸡周予言。
她在纸上写写画画,还是觉得不解气。
看着纸上胡乱的涂鸦,她封笔已久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
周韵宁想了想,打开一个空白的文档,开始在上面写设定。
她决定写一个“女王和她的小奴隶”的故事,女王是菱菱,小奴隶就是周予言。小奴隶是卖身入宫的贫民,因为得到女王的随口的夸赞,被其他的宫人嫉恨上了。每天他迎来的,不是女王的宠爱,而是其他人的毒打和陷害。小奴隶爱慕女王,但每天只能远远看着女王,求而不得……
脑补着小奴隶跪地求饶的凄惨模样,周韵宁忍不住笑了出声。
对了,她还要把这文发到绿晋江上,哼!
***
“宁宁,你要出差?”
接到周韵宁的电话时,江菱微有些惊讶:“去d市。怎么回事?我记得最近没有出差的任务?”
“啊,对,就是去d市。”周韵宁语无伦次,“就是,周予言那天跟我说,有个d市商业峰会的名额,我看过商业峰会的介绍,也想去那里学习一下,就找他要了这个名额。对,没错,就是这样。”
江菱不露声色地问:“这样啊,你要去几天?”
周韵宁说:“大概……半个月?”
没等江菱说话,周韵宁又跟进说:“对了,这段时间,我不在公寓,你得一个人住了。”
“不过,我觉得你一个人住,不是很安全。你爸不是出来了,我怕他和你那个便宜弟弟会找人报复你。为了安全起见,你这几天,要不就跟周予言一起住吧。”
江菱一下子明白过来,也没有说穿,只是笑着说:“好,我知道了,你也注意安全。”
“嗯嗯,我会的。”
“有事联系。”
“好。”
下班后,江菱也没有回自己的公寓。跟周予言一起吃了晚饭后,便跟着他回了在周氏集团附近的那间公寓。
正确来说,那是“言彧”的公寓。
一切都在周予言的“掌握”之中,但……
“予言,你早点睡。”
将他推进卧室后,江菱温声说了句,便转身离开。
她刚转过身,手腕就被握住。
江菱顿步,回过头。
周予言抬头迎着她询问的目光,黑眸深沉:“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?”
江菱露出一副惊讶的模样:“怎么会?你怎么会这么想?”
“如果你没生气,为什么最近都躲着我?”周予言直接揭穿,“为什么要避开我?”
“我那天不是跟你解释过吗?我想让你好好静养。”江菱有些好笑,她俯下身,耐心地哄道,“我要是生你的气,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了。”
周予言:“……”
江菱疑惑:“怎么了?”
周予言轻哂一声,黑眸深邃:“江菱,你觉得,你这样的解释,我会相信吗?”
“予言。”
江菱轻唤他的名字,低声说:“是不是我这几天顾着工作,冷落了你,所以不高兴了?”
她一脸歉然和愧疚的表情:“对不起,是我疏忽了,我以为让你一个人安静地待着,更利于伤口康复。”
周予言:“……”
“……没关系。”难道是他多虑了?
江菱低头,轻轻吻了吻他的嘴角,低声说:“不,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,抱歉。”
感受着怀里的温暖,周予言怔住。
他有一瞬间也怀疑过,这是什么专门为他而设的惩罚甜蜜陷阱。
如果是这样,就算面前是一个铺满了蜜糖的剧毒陷阱,他也心甘情愿地跳进这里面。
像是受到了蛊惑,他鬼使神差伸手扣住她的腰肢,回吻了她。
江菱毫不意外他的举动。嘴角弧度微弯了下,回应了这个吻。
所有的声音消失。
卧室里暖黄灯倾洒到他们身上,这一刻,两人相拥,传递着彼此的温度。
江菱整个人坐到了他的腿上,攀附在着他的肩膀,隔着衣物,就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温度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两人气息不匀。
但情到浓时,江菱却突然停止了动作。
察觉到她的走神,周予言睁开眼睛,哑着声音,有些不满地问。
“怎么?”
下一刻,江菱按住他的肩膀,强行跟他拉开距离,然后缓慢地站起身,慢条斯理说:“差点忘了,你的腿受伤了,现在不方便。”
周予言一愣:“不,我……”
她瞥了他的腿一眼,叹了口气:“还是再忍忍吧,很快就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奈何腿上打着石膏,他连动一下都难。
“我先去洗澡,你早点休息。”
江菱朝他一笑,转身去衣柜取衣服和毛巾。
紧接着,还当着他的面脱下衣服,然后才走向浴室。
看着她光洁的背脊,周予言攥着轮椅扶手的力道收紧。
江菱进了浴室,关上门。
听着浴室里传出的潺潺的水声,第一次,周予言险些情绪失控。
他深呼吸了一口气,极力压下?内心的烦躁感,闭上眼睛,但那活色生香的情景依然依然挥之不去。
他终于知道江菱所谓的“算账”是什么了。
他也总算知道,就在眼前,看得见却摸不着,也得不到,是什么意思了。
就像是现在这样。
他早该知道,他的小玫瑰,向来不按套路出牌。
只是这种折磨,真还不如那张帖子说的那样,被罚跪键盘和榴莲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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