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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封蕊也困得不行了，乖乖点着头，上楼去了。

    客厅里瞬间只剩下封湛一人。

    他望着一片狼藉的厨房，还有茶几上摆放着的横七竖八的杯子，无奈地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作为一个有着严重洁癖和强迫症的人来说，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。

    但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，没办法叫佣人过来，他只能挽起袖子，自己收拾起来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门外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动。

    封湛没多想，只以为是封蕊下来拿东西了。

    只是没过多久，一阵脚步声忽然由远及近。

    听步伐，似乎走得不太稳当，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摔倒一般。

    封湛不放心，关掉水龙头出去看了眼，随即愣住了。

    “柳烟烟，你怎么会在这？”

    柳烟烟面色酡红得靠在墙壁上，几乎连站都站不稳。

    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，柳烟烟茫然得眨了眨眼，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。

    然而，眼前的视线很模糊，还有重影。

    越是想努力看清，越是一阵天旋地转。

    她用力摇了摇头，指着封湛道：“封先生，你、你别晃，晃得我头都晕了。”

    封湛无奈地抚了抚额，一把拉住她的手臂，将她带到沙发上坐下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喝了多少？”

    柳烟烟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一般，倒在了沙发里。

    “没、没喝啊！唔……就喝了……这么一点点。”

    她傻笑着，用手指比划了一下，连指甲盖大小都没有。

    封湛盯着她看了片刻，轻声叹息，“还好，知道回答问题，没有醉糊涂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醉，我一点都没醉！”柳烟烟忽然站起身，扑进封湛的怀里。

    封湛没有防备，脚步往后踉跄了两步，浑身的肌肉都僵住了。

    “你做什么！”

    柳烟烟忽然被他吼住，眼眶很快就红了，委屈巴巴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软。

    “你干嘛凶我？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也讨厌我？”

    封湛刚准备开口，结果就听柳烟烟继续道：“我就知道，这个世界上，没有人喜欢我。有时候我会想，为什么老天那么不公平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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