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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云痕心头一震，“王妃……”

    萧墨珩眸色闪了闪，唇畔扯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。

    他就知道，她一定会换的。

    当初他那样对她，如今易地而处，她又凭什么不拿他去换呢？

    他并不畏惧即将到来的交易，甚至，他不会拒绝她的请求。

    他只是……有些难受。

    原来她当初，就是这样的感觉么？

    这几日，他好像总在一遍遍的经历她三年前经历的事，一遍遍的体会她当初的心情。

    于是本就知道自己该死，可越是体会，就越是觉得自己罪无可恕，罪该万死。

    “王爷……”

    云痕看着他迈开长腿，声音都颤抖了，“不要，王爷……”

    可是男人没有理他，漆黑的眸看向一旁的女人。

    忍不住想——如果他死了，她可会有那么一丁点的解气？

    “沈清漪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沈清漪垂着眼皮，但没有吭声，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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